走进巫家,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和周馨藟下着五子棋的沈惜,周旻惊愕之余,腾地冒起一股怒气。
但他随即提醒自己,沉住气,今天是来接女儿回家小住的,不要横生枝节。
家门是巫晓寒打开的,见到阔别数月的前妻,周旻原本还有些激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巫晓寒只是随口说了句“来啦”,随即就转身走回女儿身边,甚至都没认真看过他一眼。
周旻痛恨这种淡漠。
他宁愿看到前妻朝向自己的眼神里还带有愤怒和不甘。
那至少说明,她还在意曾经的感情。
现在这样,周旻只觉得自己在前妻心目中已经像灰尘似的,完全被抹去了。
今天上门纯粹是来讨嫌的,她只是碍于礼貌,不得不让自己进门而已。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三、四个月不见,巫晓寒身材样貌一如往昔,看气色,甚至比过去还要好些。
望着丰艳明丽的前妻,周旻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离婚后这几个月,他又谈了个女朋友,没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不提方方面面的隔阂,单说在床上,他对这新女友就怎么都提不起劲头来,虽说这女孩年轻,也算小有姿色。
除却巫山不是云。周旻现在真的是懂了。
在自家床上躺着巫晓寒时,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趣味出去打野食,玩起各类妓女来都兴致勃勃。
他本以为自己厌倦了和妻子间重复的性生活,以为她对自己来说已经变得无聊了。
可他从没想过,正是因为自己拥有女神级别的巫晓寒,他才有闲情逸致偶尔出去换换口味。
一旦巫晓寒离他而去,曾经的唾手可得变成遥不可及,周旻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悲惨的境地,对别的女人,兴趣寥寥,而对恨不能重新搂在怀里肆意享用的巫晓寒,他却再也碰不得了。
原来巫晓寒才是自己的人生巅峰,而他主动下了山。
尽管嘴上从不承认,但周旻在心里已经无数次埋怨过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让嫖娼的事曝了光呢?
只要再小心那么一点点,日子不是还过得好好的吗?
若非有了这场风波,自家老爸老妈想见心爱的孙女一面,也不至于这么难。
周旻今天就是被家中二老逼着来的,听说前儿媳带孙女定在前天回国,周旻的母亲已经唠叨了整整一个星期,摆出一副要再不把小藟藟接回去住几天,周旻自己就不用再进家门的架势。
要不是被爸妈逼得紧,周旻未必敢这么快就登巫家的门。
离婚之后,本就不怎么待见前女婿的巫家老两口,简直已经视他为仇敌了。
没想到,忐忑地敲开巫家门,曾经的岳父岳母不在家,客厅里却坐着沈惜。
周旻像吃了只苍蝇似的。
妈的,把野男人叫回家来干嘛?
跟我示威?
我一接走女儿,你们就要干柴烈火了?
操!
“爸爸……”令周旻稍感安慰的,是多时不见的女儿,总算还记得自己的模样,见他进门,乖乖站起来怯生生地叫了声。
“哎!”周旻连忙上前,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他假装没看到沈惜,直接对巫晓寒说:“那我先把藟藟带回去了。”
“行。”巫晓寒温柔地看着女儿,口气淡然,“我已经给她收拾好了,也没多少东西,反正只是过去住三四天,星期四晚上我过去接她。”
周旻默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如果现在只有一家三口在场,他或许会说些别的,看看能不能勾起前妻内心一点柔情。
但沈惜大模大样坐在一边,很多话他就说不出口,只能怏怏地帮女儿提上行李,带她离开。
在整个过程中,沈惜始终稳坐,一言不发。
巫晓寒送女儿下楼,再回到家中,他才终于开口:“非得要我来做这个恶人吗?”
巫晓寒吐了吐舌头,坐到他身边。
“那怎么办?我爸妈不想见他,选今天出去买年货。家里如果只有我和藟藟,怕他缠着我说别的乱七八糟的,我不想理他,烦。所以就只能把你请来坐镇啦……我有事就全靠你!你最好啦!谢谢谢谢谢谢!”
“少拍马屁!哈哈……初五要开同学会,你知道吗?”
宋斯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知道啊!最早王琪、陈洪宇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第一个响应的呢!你说你们这帮就在中宁的,还没我待在加拿大的积极!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的大副班长,话说这些年你们这些大班委都在干些啥?好几年没开同学会了吧?”
沈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嗯……是……有点偷懒。”
他对高中同学会确实不怎么上心。
因为高中里他和同学的感情很一般,并没特别要好的。
亲姐姐沈惋就不说了,像巫晓寒、陈洪宇这少数几个好朋友,其实都是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并不是到了高中时才认识的。
而像孙易峰这类难得算是新结识的朋友,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日渐疏远。
“对了,平安夜那天我遇到孙易峰了。”沈惜突然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这事,“这次同学会他可能也会来吧?”
“哦……来就来呗”巫晓寒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她又打了个哈欠。
沈惜拍拍膝盖,站起身来。
“亲爱的,你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吧?你再补个觉吧。我先走了。要去周家接藟藟的时候,如果还要我出场,叫一声就是。”
巫晓寒偏着脑袋,翻起眼皮,呆呆地想了想,点点头。
“对了,两星期前你说还没有正式女朋友,现在呢?”
“唉!”沈惜哭笑不得,“都说了两星期前没有,现在上哪去找?哪有那么快的……”
“那可说不定!爱情这东西啊,来如电去如风啊……”巫晓寒狡黠地笑,“那就是说,我可以大摇大摆进出你家,不用看别的女人的脸色了?”
“那是那是!”沈惜作了个揖,“随时欢迎巫大小姐莅临指导!”
“行!那到时候再约!这两天要陪陪爸妈,还得把精神头养足了……”巫晓寒慵懒地伸长胳膊,扭了个好看的造型,冲沈惜妖娆地摆摆手,“不送你啦!”
告别巫晓寒,沈惜去沈惋家蹭饭。
年前一周还有好几件事要忙,趁着今天还空闲,去姐姐家逗逗小外甥女。
隔天就是腊月廿三。
照老例,这天该祭灶。
不过沈惜姐弟家中,老人都已过世,他们虽然尊重旧俗,但也不会全盘照搬。
所以老规矩的那一套,沈家就从简了。
沈惜这几年通常都会在这天晚上请员工们吃饭。
循着小年即年尾的通说,他的茶楼和书店从第二天开始就不再营业,等过完春节才会开张。
过了下午三点,“布衣人家”门前就挂上了示意打烊的牌子,不再接待新客。
到快六点时,最后一对客人离开,王姐招呼人关上大门,在一楼收拾出空间,摆上了晚宴。
所有茶楼员工再加上赶来的三个书店店员聚在一起,开始吃团年饭。
沈惜虽然年轻,但正派公道,待人真诚,很受员工们爱戴。
每次老板请吃饭,大家总是会特别捧场,把气氛搞得热热闹闹的。
再加上每个人都从财务主管忻佳珺那里收到了丰厚的红包,更使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对于家在外地的员工来说,每年这个时候最糟心的就是买春运火车票。
不过沈惜一般都会提前统计购票量,登记目的地,然后统一为员工订票,现在票都已经发到了每个人手中,后天开始,大家就要陆陆续续回家了。
没有买不到票的担忧,又收到了过年大红包,欢乐喜庆的氛围自然越来越浓。
要不是因为大部分员工都是女孩,沈惜特意叮嘱今晚不喝酒,恐怕还会再热闹几分。
孔媛来中宁打拼已经五六年了,在不同的公司待过,今年春节前这段时间确实是自她来到中宁后最为轻松愉悦的。
在布衣人家,严格意义地说,只需要付出耐心和精力,没什么其他的挑战性。
但员工间的良好氛围,让孔媛待得安心。
打开红包,孔媛吃了一惊。
她入职还不到一个月,本以为就算沈惜给年终奖不会落下自己,顶多也就是意思一下。
没想到结算工资的时候,沈惜示意表妹忻佳珺给了孔媛全额月工资,现在看起来,甚至连年终红包也没有打半点折扣——如果自己手里这份只是单月奖金,那其他同事拿到的全年奖恐怕会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添了这笔收入,又没了吴昱辉那头的外债,孔媛囊中羞涩的窘迫一下子消失了。
回家后完全可以帮爸妈兄弟在亲友那里撑起“女儿在大城市混”的面子。
只是这笔钱拿得让孔媛脸上有些发烧。
这二十几天里,虽说她兢兢业业,一点都没有偷懒,但毕竟是刚入职,很多地方靠同事提点帮助,中规中矩而已。
少干了几乎一整年,又没有突出表现,怎么好意思和同事们拿等额的年终奖金呢?
当然,就算想找沈惜说些什么,以孔媛的精明,也不会在现在这个场合去说。
因为沈惜没有安排酒,缺少觥筹交错的渲染,这顿饭气氛虽好,但终究少了些什么。
热闹了一个半小时,沈惜说了最后一段“新春快乐,心想事成”之类的吉祥话,饭局也就散了。
沈惜要先送腿脚不便的忻佳珺回家,临走前找机会对孔媛说:“等会收拾完了,你先回家。晚点我过来,有事和你说。”现场忙糟糟的,王姐正指挥大家收拾晚宴后的惨剧,人多眼杂,沈惜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但这匆匆留下的几句,不能不让孔媛浮想联翩。
晚上他要去我那里?
明天还要来店里打扫最后一次,然后就放假,这种时候还要跟我说什么事?
老板给了我这么丰厚的年终奖金……
然后晚上要过来……
他会要求我陪他上床吗?
孔媛咬着嘴唇,心底纠结不已。
以她的个性,是既不相信会有免费的午餐,也不愿意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的。
有所收获,必然要有所付出,这样她也能安心地把所得收入囊中。
在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以后,如果沈惜想要操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由他随心所欲地玩。
但在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保留了一丝指望。
希望自己可以永远摆脱任由男人予取予求的命运。
如果真的……
那我……
忙完茶楼的活,孔媛惦着沈惜的嘱咐,赶紧回家。
她到家也就二十来分钟,沈惜就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回来,又不到一刻钟,他就到了。
孔媛悬了好久的心,结果发现沈惜要谈的却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当初给前男友留了多少钱?”
“嗯……大概两万左右吧……”孔媛想不太明白为什么沈惜要问这个。
“两万……那算上后来从你我这里拿的那些,他手里至少该有五万吧?你上次说房租付到了年底?”
“对。”
沈惜皱起眉头:“你们分手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半月……就算他每个月光吃饭穿衣就要花四五千,顶了天也就是用掉一万两三千块,算是很奢侈了吧?”
“我觉得花不了那么多。”孔媛无法理解沈惜为什么要算这笔账,但她可以提供一些前男友的准确信息,“如果只是用来吃穿的话,他花不了多少钱。这人吃得很简单,快餐、面条什么的就能满足。光是吃饭的话,一个月撑死能花两千块钱。他现在没工作,没收入,按理说也不会在其它方面乱花钱的。”
沈惜挠了挠脑门,“……他赌博吗?”
“不赌。偶尔和朋友打打麻将,但算不上赌。而且他牌技不错,基本上赢多输少,至少不会在牌桌上输很多。”在这方面孔媛还是很笃定的。
“那……他嫖娼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以前他应该是不嫖的。分手以后,我不知道……”这也是实话,过去吴昱辉没有嫖娼的习惯,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在于孔媛可以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要求。
分手以后,他要解决性欲,是不是会找些特殊服务,就不是孔媛所能了解的了。
“照你的说法,我们再给他算得宽松些,就算他一个月生活费要用四千块,那从你们分手到现在,应该是用了一万块左右。他还不赌不嫖……那我倒是很好奇,怎么他的银行卡上只剩不到一万五千块钱了?”
“啊?”孔媛闻言一愣,既是因为这个数字,也是因为沈惜居然对自己前男友的银行账面如此了解。
“而且这还是算上了我前些天刚给他的一万二。否则他就只剩两三千了。所以他才来找你逼债,催得那么急。哈!你说他是怎么在两个月里花掉三万多块钱的?”
孔媛默默地摇头。她想不通,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算这笔帐。
见她明显有些困惑的神情,沈惜笑了:“你不明白我干嘛多管闲事,替他算账是吧?你要知道,我不是在为他算账,而是在为我们算账,我和你。他花掉的每一分钱,不都是我俩的吗?”
孔媛微微张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我们的钱,他花着不觉得烧手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的便宜没那么好占。除了我拿来买施梦萦那点信息的钱,别的钱,我迟早都是要想办法拿回来的。所以,我当然要给他算账,我得弄明白他把我们的钱都花在哪儿了!”
孔媛终于明白沈惜为什么要关注吴昱辉的财政状况。
分手时,将存款分了一半给前男友,这是孔媛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牺牲。
这次“仁至义尽”,其实也就相当于了结了两人间的情分。
后来为了替施梦萦消灾,孔媛把事揽到了自己身上,因此欠下的债就完全是被迫的了。
最终给吴昱辉的两万块钱里,有一半是她辛辛苦苦打飞机攒下来的。
一万块啊!
那是她捏爆了一百根鸡巴,被男人摸了上百次胸才换回来的!
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这些钱交给别人呢?
她可以接受无可奈何,但不等于她看到机会时会放弃报复。
“我自己是没办法把钱要回来的。要是沈哥你有办法,那我就跟着沾光呗!”孔媛平时在茶楼叫沈惜老板,在没有外人时,偶尔她会喊“沈哥”。
“嗯。本来我要想对付他,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他那么快就把钱花光了,就算我对付他,也拿不回来多少钱。这混蛋还不工作,没收入,坐吃山空,要是我现在去对付他,一旦他走投无路,就只能跟家里要钱。那就等于是我把压力转到他家里人身上,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嗯,他是平州人,我去过他们家里。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爸是个清洁工,很晚才生得他,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他还有个大他十二岁的姐姐,是个初中老师……别的我就不太了解了。”
“确实,他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沈惜把孔媛说的和从杨鑫那里拿回的调查报告里的内容相互印证了一下。
“他家里人跟这混蛋做的这些烂事完全没关系,所以我觉得不该把他们牵连进来。只是这样一来,短时间之内那笔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我还得再找人查查,他到底把钱花到哪儿去了?”
之前的调查因为比较仓促,所以只知道他的账户上少了很多钱,钱的去向却没有完全搞清楚。
当然,沈惜相信,对杨鑫他们来说,要查这点事绝对是小菜一碟。
孔媛默默点头。
她认同沈惜的看法。
虽然在她去平州那次,吴昱辉的父亲和姐姐对她的态度挺冷淡,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也觉得不该由他家里替吴昱辉承担代价。
“对了,还有个事。明天晚上陪我去趟雅福会。”
“雅福会”三个字让孔媛突然有些恍惚。
那个会所她只去过一次,可就是在那次以后,她的生活完全改变。
沈惜解释道:“刘铭远约我明天去一趟,说是年前聚一聚。我就想免得到时候他们再塞给我一个女伴,不如直接带上你。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行。”
对这么简单的要求,孔媛当然不会说“不”。
第二天白天时,孔媛和同事们对茶楼进行了年前最后一次大扫除,忙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大功告成。
大家互道告别,然后各奔东西。
中宁本地人直接就回家了;家住郊县的,坐城乡公交或者中短途客车,当晚就能到家;外省外市的则都回了寝室,她们大多从明天开始归乡。
孔媛则回了家,等沈惜来接她。
吃过晚饭,沈惜就带着孔媛到了雅福会。
还是坐六号电梯,直接上到六楼私场。
只是这一晚的私场明显与往日不同,电梯口没有那些“裸”女列队迎候。
可能是因为年关将近,治安检查日紧,即便像雅福会这种黑白两道都打点得很好的场子,也被提醒注意一下影响,避避风头;也可能因为这段时间正经的应酬往来比较多,和刘家关系密切的朋友都会安排在六楼,所以暂时把那些淫靡的安排先收了起来。
应酬确实多,刘凯耀今晚也约了一帮朋友,还正好在大堂撞见了沈惜。
周晓荣正是刘凯耀今晚的客人之一。
这还是孔媛辞职后第一次遇见过去的老板,想到上次自己来雅福会正是跟着周晓荣,沈惜进包厢时,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而今天她跟的人却换成了沈惜,未免有些小尴尬。
又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使沈惜在这帮公子哥里丢了面子。
沈惜却镇定自若地挨个打着招呼,令孔媛自在许多。
周晓荣反倒有点惊疑不定,搞不清楚孔媛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沈惜身边。
她当初辞职,就是为了要去抱沈惜这根大腿?
靠,就算是沈家人,一个开书店的,算什么大腿?
为什么要跟他混?
或者,她不是去为沈惜工作,而是直接被包养了?
这倒有可能。
周晓荣最清楚孔媛在床上的风情。
施梦萦比她漂亮得多,但说到在床上的味道,两个施梦萦也未必比得上一个孔媛。
突然,周晓荣对沈惜有了几分妒忌。
他以前虽然经常能品尝到孔媛的美味,毕竟不是正式包养,她还有个正牌男友,不能随心所欲。
如果她现在真跟了沈惜,那想必已经和男友分手,这就意味沈惜可以独占这块肥肉,那可真是爽啊!
想到孔媛肛门的火热紧窄,周晓荣的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
这沈家三少还真是不消停,胃口真大啊!
我堂嫂被他搞离婚了,孔媛被他包养了,听说连徐蕾那小骚货,上次被他从别墅带走后,也归了他,现在都已经不出来玩了。
妈的!就一根鸡巴,占了这么多洞,你忙得过来吗?
脑海中又猛然浮现孔媛和徐蕾同时撅着屁股趴在身前的画面,可以随意选择任一小屁眼尽情抽插,还可以不停在两个屁眼间来回得换……
周晓荣的肉棒在裤子里绷得生疼。
今晚刘家兄弟两个分别招待各自的朋友,所以也不在一个包厢。
到了六楼,刘凯耀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大哥早就到了,但现在并不在他预留的5号包厢,而是去了七号,那里有他几个朋友在,他特意过去打个招呼。
“走,我带你过去。”
沈惜没有急着拔脚。
“凯哥,对方是什么人?我们这样贸然过去打扰,不太好吧?”
“没事,是石厚坤和他几个朋友。他家老爷子过去跟你大伯搭过班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他还能给你我甩脸?走,走!没事!”
听他这么说,沈惜顿时了然。
他没见过石厚坤,但对他们家还是有所了解的。
石厚坤的父亲石恒立曾是刘老爷子的下级,后来在平州市和沈永华搭过班子,官至中宁市长,本来有机会升书记,进省委常委,但最终没能如愿,年龄到线后,转任省人大副主任。
两年前,石恒立已经退休。
虽说曾有交集,但沈石两家并没有深交,到沈惜和石厚坤这一辈,根本就没有来往。
今天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刘铭远为他们作了引荐。
包厢中除了石厚坤和他的几个朋友,还有一人引起了沈惜的注意,刘铭远介绍说,她是石厚坤的夫人。
听说来的是沈家三公子,包厢中诸人大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沈惜最不耐烦,却又最善于应付这种场面。
甭管是否相识,他和这些人谈笑风生,如煦阳,如春风,皆大欢喜。
其实他心中此刻却是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坐在石厚坤身边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堂嫂的闺蜜,不久前在深夜酒吧撞见的和君乐队主唱在一起的那位。
薛芸琳……对,就是这个名字!
三十几岁的高干家的儿媳,和一个二十来岁的草根乐队主唱,大半夜的独处酒吧包厢……
就算沈惜再有想象力,也很难相信薛芸琳和那个花美男是在谈论人生和理想。
只是偶尔帮朋友一个忙,竟然也能遇见这么狗血的事?
沈惜偷偷苦笑。
只是,他却绝不能把心底所想在脸上透露出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这点鸡零狗碎,还是不掺合的为妙。
一旦说破,固然得罪了女人,那男人是否因此而感激你,也不好说。
他非但不能点破,甚至最好不要露出半点对那晚的事有所记忆的样子,免得平白遭薛芸琳疑忌。
但要是装作完全不记得薛芸琳,未免又有些欲盖弥彰。
毕竟两人不止见过一面,第一次相见时还你来我往地缠斗了许久呢。
瞬间,沈惜想好了应对之策。
在刘铭远介绍薛芸琳时,他明显地表露出了一丝游疑,后来在和别人说话时又好几次刻意望向薛芸琳,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沈惜突然“恍然大悟”,问薛芸琳是不是认识吴静雅,他以前是不是在堂兄堂嫂的婚礼上见过她?
听到他这么问,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薛芸琳终于松了一口气。
骤然再次碰面,薛芸琳吃惊的程度远甚于沈惜。
后者只是惊讶,她则慌乱到了极点。
在酒吧那天,她已经认出了沈惜。
只因对方没有开口打招呼,所以她吃不准自己究竟有没有被认出。
薛芸琳一向喜欢把事情往最坏处想,何况照她的经验来讲,凡是和她认真说上过几句话的男人,鲜有对她缺乏印象的。
身为顶级美女的自信,就在于她确信自己绝不会轻易被某个男人忘记。
所以薛芸琳宁愿相信沈惜还记得自己,只是出于谨慎,没有当场和她说话而已。
真要是那样,还真有点麻烦。
好在沈家和自己夫家之间基本上没有来往,被他撞见,好过被其他熟人撞见。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谁又能想到,陪丈夫来参加一个聚会,竟然又撞上了沈惜。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在回忆什么。
如果在他脑海中将自己和那晚在酒吧遇到的女人这两个形象合并在一起,那就糟糕了!
事到如今,薛芸琳别无他法,只能被动地等着,看究竟是厄运降临,还是幸免于难。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沈家子弟应该不至于如此轻躁,当着这么多人直接揭破这种事。
只要这颗炸弹没有当场爆炸,那就还有指望。
可以私底下去接触,看看能不能请求对方把这件事瞒下来。
只要他肯答应,薛芸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即使他想要自己肉偿,也未尝不可。
薛芸琳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相信只要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任何男人都会同意答应她保守秘密。
只要他能保守秘密,就算未来一段时间要被他随便玩,薛芸琳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直到沈惜问了那样一番话,薛芸琳哑然失笑,终于放宽了心。
原来他以为两人上次见面是在七年前,怪不得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认出自己。
那也就是说,沈惜没想起前几天在酒吧的巧遇。
或者说,那天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
也是,酒吧走廊的灯光并不明亮,就那么匆匆一面,没看清是正常的。
何况他当时身边还有一个丰满美女,当时也许满脑子都是色欲,没注意自己也是顺理成章。
威胁一旦解除,薛芸琳对沈惜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许多。
想想也是好笑,明明是自诩对“爱情”无感,却偏偏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把自己丢进了那么危险的局面。
薛芸琳不同于一般女孩,即便在最纯真的中学时代,都没有过其他女同学常有的那种少女梦。
她向来认为男女之间,只有两件事是有意义的,一是利益,二是肉欲。
而利益和肉欲,都可以用婚姻以及掩盖在婚姻关系背后的出轨来实现。
不需要爱情。
即便是对已经结婚近十年的丈夫,薛芸琳也没多少爱意。
石厚坤只是她众多的追求者中,家世和人品综合值最高的一个而已。
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做丈夫,仅此而已。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竟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比她足足小七岁的男孩。
这算是上帝和她开的玩笑吗?
薛芸琳是在半年前的“佳宁”流行音乐节上认识黄子君的。
“佳宁”音乐节是佳晟文娱近年来投入很大的主打项目,已经连续举办了三届,渐渐已经有了些名气。
每届音乐节都会邀请很多一线音乐人参加,当然更多的还是知名度不那么高的原创歌手或乐队。
作为在中宁本地小有名气的“君”乐队,从第二届开始就在音乐节露面。
去年年初参加过一个比较有名的电视选秀节目以后,“君”乐队名声响亮了不少,粉丝也更多了,第三届当然更少不了他们。
作为佳晟文娱的高管,薛芸琳是“佳宁音乐节”这个自创品牌的最主要策划和推广人之一。
因此每次音乐节举办期间,她基本上全天都待在现场,甚至可能就近住下,好几天都不回家。
结果,在第三届音乐节的现场,她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君”乐队的主唱黄子君。
按说这几年里薛芸琳见过的影视圈、音乐圈、娱乐圈的帅哥美女已经够多的了,偏偏就是这个眉眼间带着几分邪魅阴柔味道的男孩,给她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音乐节那段时间,薛芸琳总是不由自主地瞎转到君乐队所在的区域,为的只是远远看他一眼。
音乐节结束后,紧接着的几个由佳晟主办的活动,她都亲自点名要“君”乐队参与表演。
聪明如她,已经隐隐地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危险的情绪。
也许,她终于爱上一个人了。
但也正是聪明如她,才无比清楚地明白,这份迟到的爱的体验是带着毒的。
于是薛芸琳并没有进一步加深和黄子君的来往,甚至她还拉上吴静雅跑了趟深圳,特意叮嘱前男友毛彬杰多找几个帅哥,来上一场肉体的欢宴。
本想看看通过一次放纵的享受,是不是可以让自己回到“正途”,抛弃掉这场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玩笑般的爱。
可是,薛芸琳失败了。
回到中宁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想见黄子君,想和他说话,想看他对自己笑。
慢慢的,她甚至可以可以亲吻他,和他拥抱,被他抚摸……
她越来越难遏制这股冲动。
恋爱中的女人,绝对是愚蠢的。
上个月,佳晟文娱策划组织某家大企业的年会活动。
按说这种小场面薛芸琳根本没必要亲自出场,但她还是来到年会现场,毫无意外的,“君”乐队也被邀请来作现场表演。
这几个月来,乐队成员们都已经和“薛姐”混熟了。
他们现在虽然比以前有名得多了,但毕竟还只是小咖,很需要工作机会。
最近这段时间能频繁获得演出邀约,待遇又特别优厚,他们都清楚是得益于眼前这位贵人,所以一个个的都对薛总监亲热尊敬得不得了。
表演结束后,在别人收拾乐器的间歇,薛芸琳问黄子君第二天有什么安排。
她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
黄子君略感意外,立刻说除了晚上乐队的哥们姐们约好了要一起吃顿饭以外,没有别的安排。
薛芸琳说自己也准备给他庆祝生日,但最好是单独约。
黄子君会意地说可以在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唱K,然后晚上同去吃饭。
第二天的约会会发生什么,薛芸琳有所预感。
进了包厢,随意地唱过几首歌,黄子君放下话筒,找出些舞曲风格的MV播放,和薛芸琳喝酒聊天。
两人完全心不在焉,漫无边际地闲扯,心思明显都落在别处。
薛芸琳酒量一般,而且每次稍有醉意,就会格外有想做爱的冲动。
今天她刻意叫了酒,也是想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个适当的铺垫。
黄子君挑选的舞曲MV画面充斥着丰乳肥臀抖胸扭胯的半裸美女,时不时还伴随着类似于呻吟喘息的配音。
几杯酒下肚,看着屏幕上的舞女扭出各种妖娆性感的姿态,薛芸琳身体慢慢开始发热。
恰在这时,黄子君贱兮兮地笑着向她讨要生日礼物。
“姐姐我特意陪你出来唱歌,难道还不算大礼啊?”
黄子君坐得离她越来越近。
“当然算!但是我这人有点小贪心……姐姐你能不能再多给点?”他本来一直都是叫薛总监的,偶尔会叫声“薛姐”,但借着薛芸琳自称“姐姐”的口风,他顺口就把称呼换成了“姐姐”。
“好吧……那你想要啥?”
“嗯,姐姐,是不是要啥都行?”黄子君放大胆子问倒。
他早就看出这个美艳少妇对自己好像有那种意思。
送上门来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呦!你想得倒挺美……”薛芸琳稍微多喝了一点,面孔变得桃红一片,浑身发热,声音都变媚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姐,你真漂亮……皮肤怎么这么好?”黄子君几乎就已经把嘴凑到了薛芸琳耳边,“姐,你看得我都有点忍不住了,让我亲亲吧……”
“你胆子好大,那你亲吧……”薛芸琳斜挑凤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意。
黄子君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将她的脸侧了些过来。
“真的让我亲吗?”
“亲……”薛芸琳还没第二个“吧”字说出口,黄子君突然将嘴凑了上来,重重吻在她的唇上。
薛芸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将舌头送到了他的嘴里,两人四唇相抵,双舌交缠,来了个长达几分钟的湿吻。
好不容易分开来,薛芸琳急促地呼吸着,一对巨乳剧烈起伏,即使隔着厚厚的毛衣,依然能让人感觉到这两个肉球的分量。
“姐,你的脸好烫,是不是屋里太热了?”
“可能吧……”薛芸琳拿手在脸颊边扇了两下,但现在她就算是脚趾都是滚烫的,又怎么可能凉下来?
“可能是这里空调打得太热,要不姐你把毛衣脱了吧?”黄子君诡秘地笑。
他根本不必掩饰自己的真正意图,只需要随便找个由头就行。
眼前这女人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嘴边的肉。
“哼哼……小男生,这么简单就想脱姐姐的衣服?”薛芸琳冷笑着,看上去倒还是很清醒,倒把黄子君弄得讪讪的。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这女人突然又换了脸色,似笑非笑地说:“你无非就是想要看看我衣服下面的,你想看上面还是下面,只能选一个,你自己选吧!”
“下面!”黄子君想都没想,就给出答案。
薛芸琳不奇怪他给出的答案,却被他这份干脆搞得有些讶异:“为什么?”
黄子君嘿嘿一笑:“姐姐你的胸有多漂亮,隔着衣服也能看出一些来,可那骚乎乎的小嫩穴长什么样子,就只能脱了才能看到了。”
“什么小嫩穴!”薛芸琳呸了一声,“老了,已经是个老屄了……”
“不可能!”黄子君握住她一只手,在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姐姐的皮肤比咱们乐队的唯唯还要好呢,下面保证还是很嫩!”
薛芸琳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呵呵,那你有没有看过你们那个唯唯的下面啊?有没有跟她说想要她的小嫩穴当生日礼物啊?”
黄子君坏笑:“呵呵,姐,我们乐队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谁占了都不好。都是革命友谊,分出个亲疏远近可不好……”
“哦?这么个小美女,你们就都放过了?”
“哪能呢?不能独占了,所以我们分别都跟她上过,还四个人一起玩过,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
薛芸琳笑得花枝招展:“你们真是人渣……那么嫩的小姑娘,居然还一起上,还说‘革命友谊’呢!”
“姐,这你就看错了,唯唯可猛了,我们一对一可是很吃力啊!你见过几个女孩做鼓手的?那真是活力十足啊!”黄子君也不会傻到一直把话题停留在自己乐队的女孩身上,“快点让我看看下面吧!我打赌,姐你的小嫩穴一定很完美!”
薛芸琳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开始解裤子。
她今天穿了条束身牛仔裤,特别凸显腿部的曲线。
将裤子褪到膝盖处,又卷下棉毛裤,露出黑底紫蕾丝边的内裤,看了眼目不转睛的黄子君,笑笑坐了下来。
“姐……”黄子君见她不脱内裤,稍稍着急,刚想说话,却见她分开两腿,将手指伸到裆下,将内裤裆底慢慢拉开,原来她今天穿的内裤竟是条情趣开裆裤,肉穴位置本就有个小洞。
靠!
这老骚货,就是奔着让男人操而来的!
黄子君暗暗骂了句。
当然他也承认,这老骚货真是漂亮,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女孩都要漂亮。
“姐,我还想要份礼物?”
“什么?”薛芸琳见他看了眼自己亮出来的肉穴,却又开口说起了别的,不免有些诧异。
“我又想亲亲了!”
“不是刚亲过吗?”
黄子君指了指她的下身:“我想亲亲下面这张小嘴,好不好?”
薛芸琳几乎是呻吟着说了个“好”字。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肉穴在黄子君舌头的撩拨下,变成了一个关不住的水龙头。
在他终于将肉棒插进来的时候,顺滑无比,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她的上衣被推到胸部以上,硕大的乳房完全暴露在外,薛芸琳尖声叫着,大张着腿,被黄子君狠狠地操。
在KTV包厢里做出这样放肆的行为,对一贯奉行“出轨需谨慎”原则的她来说,绝对是欠考虑的。
但薛芸琳真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顾忌过“危险”这两字。
“姐……射哪儿?”黄子君两手紧紧抓着两团肥乳,一边完成着最后的冲刺,一边气喘吁吁地问。
“你想射哪儿?”
“射你嘴里!”
“来吧!”薛芸琳哼哼唧唧地给了他一个媚眼,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
黄子君又狠捣了几下,猛的抽出肉棒,蹭一下窜到沙发上,蹲到薛芸琳脸前,没等他做什么动作,她已经主动凑上来,将龟头含在口中,使劲嘬了起来,本就在爆发的边缘,又被她这么主动地吸吮着,没过几秒钟,黄子君就射了。
薛芸琳闭紧嘴唇,含着龟头足足一分钟,直到肉棒完全停止了抽动,软绵绵地缩了起来,她才松开了嘴。
黄子君心满意足地坐到她身边。
薛芸琳直起身,鼓着嘴,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怎么样?酸奶好不好喝?”
薛芸琳把嘴里的精液全都吐在掌心,微微弓起的手掌,铺着浓浓一摊浊液,她活动了一下下巴,意味深长地瞟了黄子君一样。
后者还以为她嫌弃精液的味道,却惊愕地看着她低下头把手里的精液又全都吸回到嘴里,全都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好几遍手掌,像是生怕漏掉了一滴似的。
“还行,你最近肯定吃太多肉了,有点酸,还有点腥。”薛芸琳说得淡定无比。
黄子君被她又撩得兴奋起来。
“姐,你真是性感女神啊!我不光想射嘴里,你身上我哪儿都想射一遍,怎么办?”
薛芸琳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妖娆地吮着。
“只要你还能射得出来,今天你想怎么射就怎么射,想射哪里就射哪里。我没意见。”
黄子君吞了口唾沫。“那下午这点时间就不够了。”
“给你一个晚上,够不够?你有没有体力干一整晚啊?”薛芸琳略带挑衅式地撩拨着。
薛芸琳为了今天和黄子君约会,早就都计划好了。
丈夫几天前去德国出差,至少下周二才回来,不用担心出问题。
“一晚上也不够!”黄子君腻过来,搂住了薛芸琳。
“那就一天,一天不够,两天!这个周末姐姐我就不穿衣服,随时随地让你操!”薛芸琳沙着嗓子,身体慢慢在他怀里变软。
黄子君顾不得她满嘴都是精液的味道,又吻了上去。
两人拥吻着,在沙发上死死抱在一起。
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刺激,薛芸琳感觉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十几岁,回到那个完全缺乏自控力的年纪。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遇到沈惜那晚,薛芸琳也是在和黄子君约会。
她本以为自己找了个最不可能遇到熟人的小酒吧,没想到竟会被沈惜撞见。
好在他对自己没印象。
薛芸琳有生以来第一次为男人没有记住自己感到庆幸。
刘铭远又留下稍加寒暄盘桓,拉上沈惜告辞,回到自己预订好的5号包厢。
今晚,他真正的客人只有沈惜一人,所以他连孔媛都没有留,让一直跟着他的女孩戴晓楠陪孔媛到楼下去做SPA。
戴晓楠就是沈惜第一次来雅福会时陪在刘铭远身边的清秀女孩,她和孔媛也算认识,年纪又相近,甭管熟不熟,面子上的热情还是有的,两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喝什么?酒,还是茶?”刘铭远指了指候在包厢里的一个服务员,招呼沈惜点些喝的。
“喝茶吧。开车来的。快过年了,酒驾查得严。”
“行。”刘铭远示意服务员拿单子给沈惜,“老三这儿还是有些好茶的,正宗的太平猴魁……”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仰天打了个“哈哈”,“班门弄斧了!跟你这儿我就不装行家了,你自己看吧。”
沈惜也不去翻单子,微笑着问那个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清秀女服务员:“有云枫雨雾吧?”
服务员微笑着说:“有的!”
“云枫雨雾”是中宁市自产的名茶,主要的茶园就在云枫山南麓。
上世纪八十年代,云枫山茶在某次优质名茶会上获得金质奖,逐渐有了名气,还正式起了个“云枫雨雾”的新茶名。
近三十年来,这款较年轻的名优茶品在市场上越来越受欢迎,俨然算是名茶届的后起之秀。
尤其是在中宁市,爱喝“枫雾”的人格外多。
“那就云枫雨雾吧!两壶。”刘铭远接道,“别的你随便再弄些点心上来好了。”
在茶送上来之前,刘铭远一直绕着圈子,说些闲话,沈惜也陪着他云山雾罩。
直到服务员端着两壶茶和几盘点心上来,两人各自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鼻间满是清幽的茶香,看着淡淡暖暖的水汽飘起,两人突然都闭了口。
短暂的静默后刘铭远终于开了口:“兄弟,今天想找你来,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这些年,你大隐隐于市,是真的隐了呢?还是在家里依然能说上话?”
沈惜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刘铭远今天约他所为何事,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刘铭远自嘲似的一笑:“哥哥知道这么问有点冒失,但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些年,沈家的事,我都没有参与。”沈惜字斟字酌,“祖父在